爱因斯坦的高等教育观
发布时间：11-14-2005 12:00:00 浏览 次
爱因斯坦是二十世纪科学巨匠。他的相对论闻名于世；然而他的深邃的高等教育思想，却还鲜为人知。对于高等教育和人才培养，爱因斯坦发表过不少精辟见解，它们除见于《论教育》等专文外，更多地散见于其他著作、谈话和通信之中。本文着重梳理与阐述爱因斯坦的高等教育观，希冀能对深化高等教育改革与培养高质量人才，有所裨益。 一、兴趣和爱好是最好的老师 人的各种活动，都是由一定的动机引起的，学生学习也总是受一定的学习动机支配的。学习动机是直接推动学生学习的一种内在动力，表现为学习意向、愿望、兴趣和爱好等形式。学习动机中最现实、最活跃的成份是认知兴趣，或叫求知欲。认知兴趣是力求认识世界、渴望获得知识和不断探求真理的意向活动。科学史一再昭示：许多科学家取得伟大成就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具有浓厚的认知兴趣或强烈的求知欲。爱因斯坦说：“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我从事科学研究完全是出于一种不可遏制的想要探索大自然奥秘的欲望，别无其他动机。”他对给他写传记的作家塞利希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不过喜欢寻根刨底地追究问题罢了。”他对一位物理界的同行说过：“空间、时间是什么，别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搞清楚了，我智力发育迟，长大了也没有搞清楚，于是一直在揣摩这个问题，结果就比别人钻研得深一些。”爱因斯坦在对人们司空见惯的时间和空间问题上发生好奇，充满兴趣，并提出疑问，终于经过艰苦的探索，创立相对论，进一步揭示空间与时间对运动着的物质的依赖关系的具体形式，加深人们对物质和运动的认识，把牛顿建立的经典力学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 在教育过程中，兴趣和爱好作为非智力因素，常常是学.习的一种动力，它可以激发人们勤奋努力，把学习看成是一种乐趣；相反，如果对知识、对事物缺乏兴趣，把学习看成是一种负担，就不会有好的学习效果。爱因斯坦对传统的教育进行反思，并结合自己亲身的经历，提出“兴趣和爱好是最好的老师”这一论断。无疑，这是十分深刻的。 教学要激发学生兴趣，这已成为当今教育的一个重要原则。学生兴趣爱好的广度和深度，直接影响学生学习动机的稳定性和深刻性。广泛兴趣，可以使学生对各方面学习表现出积极性，使学习丰富而多彩，而专门兴趣可以使学生深入进行某一方面探索。一般说来，先有普遍学习兴趣，然后在此基础上培养专门兴趣。所以，爱因斯坦主张：“教育应当使所提供的东西让学生成为一种宝贵的礼物来领受，而不是作为一种艰苦的任务要他去负担。”“每个人都应当有机会来发展他的潜在天赋，只有这样，个人才会得到他们应得的满足，……社会才会达到最大的繁荣。”在爱因斯坦看来，当一个人对某种学习产生兴趣时，他总是积极主动而且心情愉快地去进行学习，不觉得学习是一种艰苦的负担。有兴趣的学习不仅能使人全神贯注，积极思考，甚至会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人在充满兴趣的状态下所学习的一切，常常掌握得迅速而牢固。这是符合系统论的观点的。现代系统论认为，若把一个人的求学看作一个系统，则这个系统的开放与否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发展兴趣可以使这个系统始终处于开放状态，这无疑会增加求学中的“乐感”，使人多方位地吸纳，提高学习成效。而“缺乏兴趣的死啃书”，则会使这个系统处于封闭状态，使学习变得枯燥乏味，终将导致学习欲望的丧失殆尽。所以他认为，“对于学校来说，最坏的事是，主要靠恐吓、暴力和人为的权威这些方法来进行工作。” 爱因斯坦这一观点，与当今世界流行的“愉快教育”理论是不谋而合的。可以说，兴趣和爱好是鼓舞学生真正跨进学习大门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学校教育最基本职责，是在知识和学生之间架起兴趣的桥梁；而高等教育的基本职责，则是在高深知识与大学生之间架起兴趣的桥梁。 二、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传统教育常常简单地将学校看作一种工具，靠它来把最大量的知识传授给成长中的一代。教师只要能将知识传授给学生，便是尽了教学之能事；学生能将知识记住，就算是学习的成功。-对此爱因斯坦提出了批评。他认为：“知识是死的，学校却要为活人服务。”他在《自述》中写道：“人们为了考试，不论愿意与否，都得把所有这些废物统统塞进自己的脑袋，这种强制的结果使我如此畏缩不前，以致我在通过最后的考试以后整整一年对科学问题的任何思考都感到扫兴。”他希望教师在他的本职工作上成为一种艺术家，启发学生的创造性思维能力，让学生真正感受到“观察和理解的乐趣，是大自然的最优美的礼物”他强调指出：“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着世界上的一切，推动着进步，并且是知识进化的源泉。严格地说，想象力是科学研究中的实在因素。”爱因斯坦不仅从学校教育的角度，而且还进一步从科学研究的高度来阐述这一观点。他认为科学家在探讨自然的奥秘时，多少有一点象一个人猜一个设计得很巧妙的字谜时的那样自由。“在我们之外有一个巨大的世界，它离开我们而独立存在，它在我们面前就象一个伟大而永恒的谜，……对这个世界凝视深思，就象得到解放一样吸引着我们。”因而，他需要有极大的想象力。科学的想象力有时表现为直觉。联系到爱因斯坦的工作，他在分析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和电磁场的一系列行为时说：要整理和理解现象，重要的不是物体的行为。而是位于物体之间的某种的行为，即场的行为。这种行为必须用大胆的科学想象力，才能完全领会。正是从这个意义上，爱因斯坦在《物理学的进化》一书中写下了如下的名言：“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因为解决问题也许仅是一个数学上的或实验上的技能而已。而提出新的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角度去看问题，却需要创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翻开科技史，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魏格纳正是凭着他“奇特的想象力”提出了“大陆漂移说”，爱因斯坦展开想象的翅膀，对牛顿力学提出了挑战，提出了几个前人没有想过的问题，并且作出了出色的回答，创立了相对论。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学的想象力本身就是一种创新。高等教育多么需要这样的想象力。 三、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能力 在爱因斯坦看来，“学校的目标应当是培养有独立行为和独立思考的个人”，“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一般能力，应当始终放在首位，而不应当把获得专业知识放在首位。”他特别强调指出：“高等教育必须重视培养学生具备会思考、探索问题的本领，人们解决世界上所有问题是用大脑的思维能力和智慧，而不是搬书本。” 爱因斯坦从小就养成了善于独立思考的习惯。他在(我是怎样创立相对论的)一文中写道“还是在孩童时代，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当我知道迈克尔逊实验的奇怪的结果，我很快得出结论，如果我们承认迈克尔逊的实验结果是事实，那么地球相对于以太空运动想法就是错的。这是引导我走向狭义相对论的最早想法。”“经过十年沉思以后，我从一个悖论中得到了这样一个原理，这个悖论我在16岁时就已经无意中想到了：如果我们以速度C(真空中的光速)追随一条光线运动，那么我就应当看到，这样一条光线就好像一个在空间里振荡着而停滞不前的电磁场。可是，无论是依据经验，还是按照麦克斯韦方程，看来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正是对这一从牛顿力学到麦克斯韦电磁场理论的基本概念中提取出来的悖论的独立思考中，使爱因斯坦在了解到“目的在揭示以假想的光以太为参照的特许运动状态的物理实验”失败之后，以卓越的见识和非凡的勇气对旧的概念和理论进行了抉择，导致了自洽的新理论的创立。 爱因斯坦指出：“使青年人发展批判的独立思考，对于有价值的教育也是生命攸关的”，并认为传统的教育“由于太多和太杂的学科(学分制)造成青年人的过重的负担，大大地危害了这种独立思考的发展。”他告诫青年大学生要学会思考，不要一碰到困难就向别人伸手，在所阅读的书本中找出可以把自己引到深处的东西，把其他一切统统抛掉，就是抛掉使自己负担过重和会把自己引离要点的一切。有舍才能有得，轻装才能快速前进，深思最终会达到熟虑。这对死记硬背、不求甚解的学习方法不乏是一帖清醒剂。随着爱因斯坦的名声历久不衰，更多的学生向他请教各种各样的问题，尤其是学习上的困难。如1943年，华盛顿特区的一些学生向爱因斯坦谈到学习上的困难，爱因斯坦当即回答学生：“不要担心你们学习上的困难，只要勤奋努力，不断学习和研究，就一定能战胜困难，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的困难比你们还要大!”他随手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圆圈，并说道：“如果用小圆圈代表你们学到的知识，用大圆圈代表我学到的知识，看来我比你们掌握的知识似乎多了些。但是在这两个圆圈之外，都是空白，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意味着无知。因此你们是否意识到，正因为大圆比小圆大，它的圆。圈长也比小圆大，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比你们感到不理想的地方是不是还更多一些呢?是不是比你们的困难更大呢?”他继续鼓励道：“关键的是，不要怕学习上有许多困难，只要勤奋努力，不断进取，并虚心求教，就一定能战胜学习上的任何困难，取得成功。但有一点，科学探索的道路是永无止境的。” 爱因斯坦强调发展独立思考不仅在于科学研究和教育，而且还包括更广泛的社会意义。他指出：只有人才能思考，从而能为社会创造新价值，不仅如此，甚至还能建立起那些公共生活所遵守的道德标准。要是没有能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有创造能力的个人，社会的向上发展就不可想象，正像要是没有供给养料的社会土壤，人的个性的发展也是不可想象的一样。总之，在爱因斯坦看来，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能力，是至关重要的。他反复告诫青年入学习要善于思考，思考，再思考。 四、讨论是学习的好形式 在学习方式上，爱因斯坦十分推崇讨论式。爱因斯坦年轻时，喜欢约一些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一边喝咖啡，一边讨论问题。他把这种聚会冠之“奥林比亚科学院”的美称。他们从1902年3月开始聚会，一直持续到1905年11月。爱因斯坦早年的一些重要论文的思想，几乎都在这个“科学院”讨论过。 23岁的爱因斯坦和他的同事贝索以及到瑞士来求学的罗马尼亚青年索洛文，再加上哈比希特兄弟，五个青年围坐在一张餐桌前讨论着牛顿力学中的惯性问题。探讨、讲解、争论、沉寂、共同的兴趣把他们聚集在一个“科学院”里，集体的智慧又把他们推向科学的前沿。爱因斯坦和他的“院士们”认为修修补补的改革是没有出路的，只有对物理学的基本概念来一番革命才行。而正是在这段日子里，爱因斯坦发表了《论运动物体的电动力学》，创立了狭义相对论，成了举世闻名的科学巨匠。几十年后，索洛文回忆起这段难忘的生活时，还觉得津津有味。他说：讨论到重要问题时，争论可以延长数日之久。中午，我时常到爱因斯坦工作的专利局门口，等他下班出来，然后立刻继续前一天的讨论。“你曾说……”，“难道你不相信这一点吗?”或是“对我昨晚所讲的，我还要补充这一点……”爱因斯坦也回忆说，“我们在下班途中的谈话，引人入胜，无与伦比，人世沉浮对我们似乎并不存在”。“在那生气勃勃的短暂生涯中”，“在一切明朗而有理性的东西中”，我们找到了“欢悦”和“乐趣”。 爱因斯坦在以后的教育与科研工作中，多次举办理沦物理、相对论讨论班。我国近代物理学家夏元、周均时曾跟随爱因斯坦学习相对论，周培源有幸参加过爱因斯坦主持的相对论讨论班(1936—1937年)，获益非浅。 五、鼓励学生去实际行动 爱因斯坦多次强调：教育的惟一职能是打开通向思考和知识的大门，最重要的教育方法总是鼓励学生去实际行动。并认为：这对于初学的儿童第一次学写字是如此，对于大学里写博士学位论文也就是如此，就是简单地默写一首诗，写一篇作文，解释和翻译一段课文，解一题数学题目，或者进行体育运动锻炼也都无不如此。旧]这是因为，一个理论如果要得到人们信任，就必须建立在可以普遍扩广的事实之上。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有用的和深刻的理论果真是靠单纯思辨去发现的。据说有一次，一位青年向爱因斯坦请教取得成功的秘诀是什么?爱因斯坦写下了下面这个著名公式：A=X+Y+Z，然后解释说，A代表成功，X代表实践、艰苦劳动、Y代表正确的方法，而Z呢，则代表少说空话。1951年3月，加利福尼亚一位女大学生向爱因斯坦讨教，说她想当一名职业天文学家，但两位老师告诉她，天文学家当时已经过剩，而且她在这方面的成绩并不优良，她自己也承认这一点，因而请教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为此思考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青年人有远大抱负固然是好事，然而他们年轻往往又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因此给这个学生的答复是这样的：“如果你不以科学为谋生的手段的话，科学是很好的东西。你现在应当以你认为可胜任的工作为主，只有当我们没有些要对他人负责时，我们才能在科学研究中得到乐趣。” 在这里，爱因斯坦实际上已经涉及到一个十分重要的教育原则，即理论必须和实际相结合。理论从实践中来，又必须回到实践中去。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爱因斯坦要求，绝对必须采取措施，使得年轻人有可能并且有必要参加到生产过程中去。这不仅有助于学习也有助于健康人格的形成。联系到我国当前的教育改革，加强素质教育，开展社会实践，无疑具有深刻的启迪作用。 在这方面，爱因斯坦为我们做出榜样。他坚信物理学的基础在实验。尽管他在青年时代就喜爱理论物理，但他还是十分重视科学实验，在《自述》中他这样写道：大学时代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实验室中渡过的，“迷恋于同经验直接接触”在他一生中，关切地注视着物理学发展中的一切重大问题，以及物理学各部门所表现的各种新的实验事实。他不仅关切科学的发展，更关切人类社会的前途，主张科学要为人类和平事业服务。 六、学校教育的目标是培养和谐发展的人 从满足现代社会需要、适应和促进社会发展变化着眼，爱因斯坦主张“学校的目标始终应当是：青年人在离开学校时，是作为一个和谐的人，而不是作为一个专家。”所谓事物的“和谐”，是指与事物关联的多种因素的协调配合。从美学的观点来看，“和谐即是美。”和谐的人就意味着“美”的人。他的思想素质、智能素质、身体素质、审美素质、心理素质得到全面而协调的发展。当然，和谐发展并非面面俱到、样样都好，否则将会由于精力分散而导致肤浅平庸。一个和谐发展的人，应具有与自身特点和人生目标相应的合理的素质结构。爱因斯坦认为，我们不仅要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而且还应欢迎这种差异，因为这正是社会丰富多彩的表现。因此，不同人的素质结构应有所不同，要注意学生的个性和因材施教。 为了培养和谐发展的人，爱因斯坦不主张学校开过多、过杂的专业课，因为“生活所要求的东西太多种多样了，不大允许学校采取这样的专门训练。”旧』而且，他还深刻地指出：“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以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要使学生对价值(指社会伦理准则)有所理解并产生热烈的感情，那是最基本的。他必须获得对美和道德上的善有鲜明的辨别力。否则，他——连同他的专业知识——就更像一只受过很好训练的狗，而不像一个和谐发展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关心怎样组织人的劳动和产品分配这样一些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以保证我们科学思想的成果造福于人类，而不致成为祸害。”“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实际上是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要通过教育“个人自身而有责任心的发展，使他得以在为全人类服务中自身地、愉快地贡献出他的力量。”有鉴于此，他把“人文学科”，包括人文社会学科(文、史、哲等)和艺术学科(音乐、绘画等)，作为重要东西推荐给青少年。通过人文学科的教育，使青少年学会“如何做人”，从而能正确处理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处理人自身的理性、意志、情感等方面的问题，达到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和谐。 爱因斯坦认为：对于青年来说，选择正确的人生道路尤为重要，而教育工作者重要的是帮助青年找到个人或整个人类生命的意义。所以，他自己在与青年大学生交往中，不仅进行知识的传授，而且更注重教会青年大学生如何选择和处理人生中的各种问题，如何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道德观。1950年，爱因斯坦收到一位正处在彷徨中的大学生来信：“先生，我的问题是‘人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撇开诸如名、利和帮助他人等这一类可能的答案不算，这个学生说：“坦率地说，先生，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读书学习。”他感到人活在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他恳请爱因斯坦告诉他，寻求答案的正确途径在哪里?为了帮助这个呼救的哀号，爱因斯坦从这封长信中认真分析了这个学生的思想根源，尽快地给这个学生回了——封指点人生，并富有哲理的信。爱因斯坦的信是这样写的：你力图找出个人或整个人类生命的意义，这个迫切的愿望给我很深的印象，根据我的意见，如果问题这样提，是不可能找到合理的答案的。当我们谈到——个行动意义或目的时，我们只不过是指这样一个问题：这个行动要满足的是哪一种要求?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或者应该防止哪一种不好的后果?我们当然也能够以个人所属的社会的观点去谈行动的目的，这样谈也许要清楚一些。在这种情况下，行动的目的至少也是间接地涉及到组成社会的个人的要求的满足。如果你问作为整体的社会或者作为整体看的个人的意义和目的，提出的问题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如果你问整个自然界的意义和目的，当然更是如此。因为个人的要求是和偶然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把个人当作整体看待似乎十分武断，如果不是合理的话，然而我们都感觉到，问我们自己应当怎样去处理生活，则的确是非常合理和酪摹８菸业囊饧卮鹗牵涸诳赡艽锏降姆段冢ヂ闼腥说囊蠛托枰约霸谌死嗟南嗷ス叵瞪希锏胶托秤朊篮茫馐紫纫缶哂谐浞值淖跃醯乃枷牒妥晕医逃?o:p> 综上可见，爱因斯坦的高等教育观是十分丰富的。它从多个角度深刻阐述了高等教育的基本问题，这里既有爱因斯坦亲身的感受，更有这位伟人哲理的沉思。所有这些集中体现了一个科学家的睿智和良心，充满了一位思想家的深邃和思考。 来源：《现代大学教育》（2005年第4期）作者：王荣德